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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她一句話不同他吵了,又一次的冷暴力。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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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作為的,可惜跟我這麽個坑蒙拐騙的術士!”太虛仍舊是笑著,當年收著了漣俏這小弟子,還真給他帶來不少樂趣。

“原來啊,漣俏也是後來遇到了你才開始懷疑你的身份吧?”無情說道。

“那丫頭鬼著呢,一開始還不說,後來就拿這事老威脅我了!”太虛說道。

“不對啊,太虛道長,你有不老仙丹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,怎麽就不能讓漣俏知道呢?”無情問道,早就對太虛之前不老仙丹一說有所懷疑了。

聽了無情這麽一問,太虛頓時心下一怔,這才發現這孩子是在套他的話!

“反正你信也罷了不信也罷了,小小年紀就這麽奸詐,定是同你主子學的吧!”太虛冷冷說道。

“是你自己說話前後矛盾太多,我才懷疑的,我沒說你狡猾你還怪我奸詐!”無情反駁道。

太虛看了看他,良久才開了口,認真道:“無情,每個人都有自己苦衷,何苦苦苦逼著逼著別說把事情都捅出來呢?我太虛到現在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你們這群人的事情吧?即便我有所保留,你們也不至於這麽懷疑我,你說是不?總之,我最後再說一次,我不是血族之人!”

太虛說著認真,皺著眉頭直視無情。

無情似乎有些招架不住,撇撇嘴,道:“放心啦,你跟我說的事情,我答應過的就不會說出去的,反正我也不多問了,相信你便是!”

“這還差不多!”太虛冷哼道。

而就在這時候,一道光遠遠射來,海上的大船近了,是司徒忍和楚隱來了。

“被發現了。”無情無奈聳了聳肩,燈都照過來了,司徒忍和楚隱定然是發現了他倆。

“正想喝酒吃肉呢?走,上船去!”太虛說著站了起來,煞有介事地整理著衣裳。

他可以想象得到一會上船又會被審問一番的,也罷也罷,過了今晚,他就走。

也不知道漣俏和寧洛到哪裏了,若要找還真得費些功夫了。

大船緩緩停了下來,不待太虛上船去,司徒忍和楚隱便走了下來。

果然如太虛所料,他們開始盤問了,只是,太虛料想到了過程,卻萬萬沒有料想到結局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七魔七煞在一起的時候,大夥才會那麽和聲和氣,分開了各自的性子便都突顯了出現。

且不說留著龍脈那說話刻薄的魅離,就說這司徒忍和楚隱,一個冷冷清清,一個面無表情。

無情都不太適應了,何況是太虛。

“怎麽到這裏來了,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魔道禁地嗎?”楚隱淡淡問道。

太虛一楞,道:“你們不是也來了?”

“你真把自己當成魔道之人?”楚隱又問道。

“那是當然,不會當成,本來就是!”太虛答道,隱隱有些怒意了,這兩家夥也太不客氣了。

“你是魔道的何人呢?不是說你不過是墮魔之地的守護者嗎?”楚隱的語氣沒有多少情緒,瞥了一旁的無情一眼,又道:“我魔道的秩序裏,可沒有墮魔之地的人存在的位置。”

“沒有就沒有,我也不稀罕,走了!”太虛不想多同他們理論,說著轉身就要走。

“太虛道長,有些事情是不是該交待清楚了再多,這魔塔究竟還有什麽秘密,你沒說的,為何明明離開了卻還到這裏來,淩司夜和白素在魔塔裏究竟安不安全?”

說話的是司徒忍,不知何時已經落在太虛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
“你們這是什麽意思?難不成我還能瞞住什麽事,害了白素和淩司夜不成,我告訴你們如果我沒有猜錯,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幻界,在幻界裏以他倆的修為根本遇不上什麽危險,只是何時才能破了幻鏡的問題!”太虛大聲說道,顯然動怒了。

他真都不該再多同這幫人糾纏了,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相信過他,他知道就連漣俏也一樣。

是不是只有說了實話才能被相信呢?

就不能只因為相信這個人,而相信了一切?

似乎還真是他做人太過於失敗了吧。

正要走,腳下卻頓時蔓延出帶刺的藤蔓來,楚隱先動了手。

太虛深深呼吸,轉身,道:“你們到底想怎麽樣?”

“太虛道長,我們左思右想,還是暫時留你在龍脈比較好。”楚隱說道。

“怎麽,想軟禁我?”太虛冷笑了起來。

“不算軟禁,只是讓你在龍脈多留幾日,待兩個主子出來了,我們當屬下的也好交待,你說是吧?”楚隱淡淡答道。

“不是說過了嗎?待龍脈頂的燈亮了,我自然會回來,到時候寧洛和漣俏也會回來,還要一起封了這魔塔呢!”太虛解釋道。

“我不信,走吧。”司徒忍冷冷開了口,十分直接,也不多繞彎子了。

太虛徹底怒了,厲聲,道:“小夥子,老人家我不想傷你們,識相的就讓開,看著寧洛面子上我也不跟你們多計較,我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,說白素和淩司夜不會有事,他們保準能出魔塔!”

“我也不信,回龍脈吧。”楚隱冷冷一笑,而纏繞在太虛雙腿的藤蔓瞬間瘋狂地蔓延了起來,一下子就將他整個人都團體包住了,竟還俏皮地在太虛頭頂開出了一朵美艷的玫瑰來。

只是,花才剛開,瞬間而已,太虛一身藤蔓便盡數斷裂了,與此同時,楚隱連連退了幾步,鮮血噴口而出去!

“我說過,我不想傷……”

太虛話未說完,整個人便楞了。

而司徒忍、楚隱和無情跟在他的驚詫的目光看過去,只見龍脈頂的燈火漸漸亮了起來。

這是怎麽回事?

魔塔這邊根本沒有任何動靜,白素和淩司夜還沒有回龍脈啊!

“難道是出事了,雲容讓大夥回去?”司徒忍自言自語。

楚隱沒有回答,率先縱身幾個翻騰往大船上去。

司徒忍和太虛隨即跟上,而無情,正要走,卻又突然止步了。

不管出什麽事,多他一個也幫不上大忙,他還是繼續守著奴宮魔塔等著兩主子出來吧。

雖然他不想懷疑太虛了,只是,還是得多留個心眼,沒了守護者,墮魔之地終究是危險的。

528眾人的不安

528眾人的不安

這深夜裏,白如裏熱鬧的新月宮早已安靜了下來。

淑太後這幾日似乎勞累過度,被林若雪逼著去休息,而玉邪終於是有機會親自照顧林若雪了。

這機會難道,兩人早就謀劃好了出逃。

屋內,玉邪抱著夢生,小心翼翼地哄著,夢生半睡半醒著,十分慵懶。

到現在,算是三個月大了吧嗎,這小家夥越來越可愛,尤其是那雙眼睛,同林若雪像極了,一樣的精靈古怪。

只是,她可安靜了,輕易不會哭,一哭只會是餓了,或者是尿了。

而且她特喜歡被人抱著,一有人抱她,她就會笑,不管是誰,也不會認人。

林若雪正忙著收拾東西,老習慣了,每每出門都是要大包小包,什麽東西都帶,生怕路上買不到一樣。

“夠了夠了,你趕緊,一會兒天亮了就走不了!”玉邪低聲催促著。

一出手,懷裏的小夢生便有睜開眼睛了,看父親和母親這一副做賊的模樣,清澈的眸子裏盡是好奇。

“夢生乖哈,一會出去了,可不許哭,萬一驚動了你幹奶奶,咱可就走不了。”玉邪低聲哄著。

小夢生哪裏能聽不明白玉邪的話,仍舊是盯著他看,小手卻伸了過來。

玉邪一樂,輕輕含住她那粉嫩粉嫩的小胳膊,樂呵呵地笑了。

就這麽忘記了催促林若雪了,逗起了女兒。

好一會兒,林若雪終於是收拾好了,大包小包全堆在案上,等著玉邪來提。

“就提到門外的馬車上就行,反正我們稱馬車,多帶點不礙事的。”林若雪說道。

玉邪卻是驚了,這東西估計得裝下一半馬車了,道:“咱有這必要帶那麽多東西嗎?又不是搬家!”

林若雪正坐著休息,氣定神閑,道:“都是你女兒的東西,要全不帶算了,到時候需要了,你挨家挨戶去找。”

一說起女兒來,玉邪便無話反駁,將小夢生交給林若雪,徑自搬起行禮來了。

這些日子,林若雪可是摸清楚規律來了,只要一涉及女兒的事,玉邪根本就不會推辭,連問個理由都不會。

人家說父親疼女兒,母親疼兒子,這話似乎還真就多了。

也不知道白素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,反正林若雪現在是想要個兒子來疼了。

等一切都準備好,玉邪揮起馬鞭的時候,天已經朦朦朧朧亮了。

兩人往北邊走,就想著出去逍遙幾日,一來是被淑太後照顧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,原先還羨慕白素有這麽個心細的婆婆,後來才發現這婆婆似乎什麽都愛管,什麽都會管過多。

二來便是想往北方去瞧瞧,也算是了了林若雪一樁心願吧,就這狄胡北方林若雪還沒涉足過。

他們都知道,一旦白素和淩司夜回龍脈了,若是光覆了魔道,這兩為七魔和七煞之一,豈能那麽輕易逃得了,還不得被白素親自給逮回去守著龍脈。

馬車揚長而去,新月宮仍舊是一片寂靜,誰都不知道主人已經走了。

林若雪抱著夢兒懶懶在車內睡了過去,而玉邪架著馬車,認認真真地看路,生怕哪裏顛簸了,擾醒了妻兒。

一路往北,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了,去過平平凡凡的生活,沒有魔道,也沒有那麽多生離死別。

到北方的雪上下,尋一出小部落,從此隱姓埋名地生活,這樣多好。

一切恩怨都結束了,戰爭亦不會再有多,就差白素和淩司夜出魔塔了。

本該歡歡喜喜的,卻不知道為什麽他心中總是不安,總覺得還會有事情發生,所有想走,想逃離。

不知道林若雪是不是有同樣的感覺,才這麽急著想走。

而七魔七煞們,不知道是不是有同感,前日收到雲容的來信,說是龍脈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,魅離也在打算遠行。

不一會兒,天便完全亮了,玉邪停了車,見林若雪還在睡著,便獨自打水去了。

一旁的溪流聲很近,他原以為他只是離開一會兒的,只是,回來的時候,卻不見林若雪和夢生了!

“林若雪……”

慌得大喊,瞬間沒了任何主意,不知所措。

“林若雪……你在哪裏?”

並非他大意,而是這片大陸上能奈何得了林若雪的,只有七魔七煞,還有太虛了!
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!

水壺瞬間掉落,撒了一地的水,而車內車外全尋了一遍,卻怎麽都不見林若雪的蹤跡。

“林若雪,不要鬧了,夢生會嚇到的!”

“你出來啊,我會嚇到的,你不要躲了,我輸了成不?”

邊喊著,邊四下搜尋,卻怎麽都尋不到人,四周荒涼的草叢裏安安靜靜地,只有他自己踩出的窸窣聲。

究竟怎麽回事?

怎麽會這樣?!

不過一會兒而已,若真是被人擄走了,也該不會走太遠啊!

思及此,玉邪急急淩空而起。

冬日的草原,草全部都已經枯萎了,這麽高高淩空,四周任何人影都可以看得到的,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遮擋!

難道是太虛?!

這個是浮現在玉邪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。

然而就在他落下地的時候,四周的景物瞬間幻化了。

怎麽回事?

玉邪一怔,隨即那至始至終都緊鎖這眉頭卻是瞬間舒展開了。

是幻術!

好一個蝶依啊!

“蝶依,你出來!”驟然厲聲,發現自己還是伸出在溪流旁,並沒有回到馬車那邊。

“哈哈哈,你中招了吧,咱七魔七煞的排位是不是該換一換了?”妖嬈而透著蠱惑的聲音傳來,不是別人,正是谙熟幻術的蝶依!

“你以後少同我開這種玩笑!”玉邪冷冷說道,一臉怒意,也沒有多理睬蝶依,轉身便快步朝馬車而去。

“你等等,我這也不就是給你提個醒嘛!”蝶依說著追了上去,道:“就這麽輕易把她們娘倆丟那裏,這萬一遇到什麽不測,你這輩子都別原諒自己了。”

玉邪止步,眸中有些覆雜,道:“還能有什麽不測嗎?”

蝶依蹙了蹙眉頭,道:“不知道,反正我這心頭裏總不安著,莫名其妙的,總感覺越往龍脈那方向去,越不安,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。”

玉邪沒說話,同樣的感覺他也有。

兩人回到馬車這邊,林若雪已經醒了,正掀起車簾來,逗著夢生玩呢。

而夢生仍舊是半睡半醒,這麽三個月大了,不該這麽嗜睡的呀!

“哎呀呀,趕緊趕緊,師父抱抱,老久沒見了。”蝶依說著快步跑了過來,也顧不上剛才說的事情了。

“你怎麽來了,不是聽雲容說你離開很久了?”林若雪說著,小心翼翼將夢生交給了蝶依。

夢生一點兒也不怕生,一看到蝶依便咧嘴笑了。

“哎呦呦,這娃娃太討喜了,什麽時候能練功了,我第一個教她!”蝶依興奮不已,小心翼翼逗著夢生那粉嘟嘟的小臉,又道:“你們瞧瞧,這孩子一臉的慵懶樣子,日後定是享福的命啊!”

“瞧你誇得……”林若雪笑了,心裏頭美滋滋的。

“你打算往哪裏去呢?還真巧就遇上了。”玉邪開了口,可沒打算提剛才的事情。

“打算去看你們呢,還好遇上了,要不還真碰不上,你們打算去哪裏呢?怎麽也沒聽說你們要走?”蝶依問得很不經意,註意力全在小夢生身上。

“狄胡的事宜都交給了寧親王,正打算到北方雪上腳下的部落走走呢!”玉邪答道。

“這可不成,我剛從哪裏回來,那兒可比這裏冷,幾重雪山後面就是一個無底深淵了,我都沒敢接近,深淵對面一片白茫茫的,什麽都看不見,打聽了很久,都沒人知道對面是什麽地方。指不定就是洪荒之地了。”蝶依說道,看了看林若雪一眼,又道:“你也真狠心,夢生還這麽小就帶她出來奔波了,怎麽當娘的嘛!

林若雪欲辯又止,還真一時間尋不出話來辯駁,她只是想走,直覺想走。

“回去吧,要不回龍脈去,不想回龍脈繼續為魔者,那也得等咱小夢生長大了嘛,好友那麽多師父等著教她武功呢!”蝶依又勸說道。

玉邪沒說話,等著林若雪決定。

林若雪想了許久,終於開了口的,道: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,我總覺得龍脈要發生大事了,總覺得越往龍脈去,這種不安感便越強烈。”

話音一落,玉邪和蝶依頓驚,原來林若雪也有這樣的感覺。

“我老早就有了,所以才離開一陣子的。可是沒理由啊,還能有什麽事情發生?”蝶依問道。

玉邪遲疑了須臾,還是開了口,道:“墮魔之地,太虛還是說了謊,我並不完全信他!他怎麽可能會只是守護者,若真是,那他不是該守著墮魔之地的嗎?怎麽還會讓羲風有機會進去?”

“就是,一個羲風就讓血影元氣大傷,若是……”蝶依沒敢說出口,終究還是懷疑了太虛的居心不良。

“我就覺得那老頭居心不良!”林若雪倒是直接說了出來。

而就在這時候,玉邪一個不經意地回頭,往龍脈看去,卻隱隱看到了龍脈頂的光,在白日裏若影若現的,只是依舊可以分辨出來。

龍脈頂亮了!?

難不成淩司夜和白素回來了?

林若雪和蝶依亦是看了過去,頓時欣喜,回來了就好,回來了就好,就怕是回來遲了!

529烏有現……

529烏有現……

是七魔七煞多疑了,還是真的有危險的氣息在靠近呢?

墮魔之地已經不再是秘密了,只是,這裏頭發生的事情卻成了秘密,就連墮魔之地的守護者太虛道長也不知道。

離了魔塔回龍脈去,便更沒有機會覺察到了。

巨大血池開始沸騰了起來,滾燙的熱血漸漸接近羲雨,逼著她無路可退。

那尖厲的聲音開始大笑了起來,猖獗無比。

笑聲卻又是戛然而止,轉而淩厲了起來,道:“把你的靈魂交給我,否者我要你灰飛魄散,再也見不到你哥哥!”

“你休想!”羲雨立馬回絕,她很清楚,這靈魂自己的,只要她不答應,誰都無法完全掠走。

否則這烏有也無需這麽威脅她!

“是嗎,本尊有的是手段折磨你,我若出不去,你也休想出去,這輩子就在這血池裏陪著我!”烏有冷冷說道,說罷又是一陣狂笑,仿佛瘋了一般。

“你休想!放我出去!”羲雨恐懼了起來,她最害怕的莫過於這份孤獨了,掙紮著想逃,卻怎麽都逃不出這艘小船,而最後竟是動彈不得,仿佛是被下了定身術一樣。

“哈哈,你逃啊,你倒是逃啊!我告訴你,你若答應我,你有什麽事,我一定幫你實現,否者你就陪著我繼續等下去吧!”烏有威脅道。

滾燙的血水已經蔓上了羲雨的雙足,明明只是一抹孤魂卻還是感覺到了疼。

這這墮魔之地的血池裏,無論是肉身,還是靈魂都能會折磨,一樣的遍體鱗傷!

烏有已經被困了幾千年了,早已經麻木了。

“我答應你我!我答應你!”羲雨驚叫了起來,已經完全受不住了,雙足被燙地瞬間潰爛,且不說這樣子她接受不了,就說這痛覺,簡直是痛不欲生!

“很好,很好!”烏有的笑聲開始在血池了回蕩了起來,似乎是隨血池了的波浪回蕩著的,羲雨這才聽得清楚,她的聲音一直就是從血池裏傳出來的。

這個女人難不成就藏在血池裏?!

笑聲又一次戛然而止,轉而又是厲聲,羲雨不敢多說什麽,心裏早就將這女人當成瘋子了。

“再說一遍,說你願意把靈魂交給我烏有!”烏有厲聲說道。

“你先答應我一件事!”羲雨說道,雖是慌張,卻沒有忘記自己有資格談條件的。

“呵呵,十件事我也答應你!”烏有十分大方。

只是,羲雨並不知道,這麽大方的人往往是最不講信用之人。

她道:“就一件,你出去了找我哥哥,留他在身邊重用!”

“那是當然!”烏有想都沒想便答應了。

“我哥哥是血族最年輕的長老,他叫羲風。”羲雨說道。

“我記住了。”烏有答道,心急了。

羲雨往血池裏看,只見波瀾之間,隱隱可見一張絕美的女子容顏,那麽多年了,她竟然沒有老,她倒是淪為來血族,還是早就沒了肉身呢?

“說呀,快點說呀!”烏有的聲音不再尖厲,而透出了蠱惑。

羲雨又是好一番遲疑,卻怎麽都開不了口,本就該死了,僥幸留了這一魂半魄,怎麽能那麽輕易舍得呢?

“說呀!”烏有又是驟然厲聲,聲音尖銳地刺耳,這個女人的性情十分明顯,陰晴不定!

語罷,一道滾燙的血浪瞬間翻湧而去,朝羲雨撲了過去。

“我說!”羲雨徹底驚了,臨死前不想再受任何折磨了,急急脫口而出,“我羲雨願意把靈魂交給烏有!”

一直,似乎瞬間停止了。

就連那巨大的血浪亦是停在了半空。

“我羲雨願意把靈魂交給烏有!”

這顫抖著的聲音回蕩著,就如血池上回蕩著的波浪,一圈一圈又一圈。

漸漸地,回音弱了下去,而水聲漸漸大。

只見血池四面八方的血盡數往這停留在半空的血浪匯聚,匯成了一股滔天大浪。

浪花水聲裏,夾雜這猖獗的狂笑。

突然,嘭……

巨浪打下,吞沒了小舟,也將舟上那一抹孤魂淹沒。

一切,很快就歸於了平靜。

還是那鮮紅的巨大水池,水不知沸騰,一點聲音都沒有,安靜地可怕,甚至恐怖。

良久,漸漸地,漸漸地,從大血池中央冒出了一股水花來,不是血水,而是白色的水。

漸漸地冒了出來,形成了一股細長的水柱,而水柱裏隱隱可見一個人影,十分的單薄,隨著水的形狀而扭曲著,變幻著,仿佛又是再掙紮著。

事兒出現的是羲雨那張精致的臉,時而出現的卻是一張傾城傾國的臉,不似羲雨的精致,而是妖嬈而大方,一看便知道非一般出身之人了。

那水柱不停地幻化這形狀,漸漸地,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人形,是個女子,身子曼妙妖嬈如水,一身白衣,一頭青絲纏繞到腰間,肌膚如白玉一般溫潤。

難以想象,從血池裏幻出而出的,竟會是如此幹凈的一個女子!

驟然,白色身影一閃,人便緩緩落在了血池畔,同這墮魔之地,同這汙濁的血池形成了極大的反差。

淩厲的雙眸冷冷掃過周遭的一切,卻突然張開大笑了起來,笑著狂佞而張揚。

這笑聲倒是同這周遭的一切極為相稱。

“哈哈哈,子虛,你關了我幾千年,終於還是被我尋到了靈魂,破了封印了吧!”她笑著,自言自語。

當年子虛將她封在這血池底,只有血族的靈魂才能破了封印。

她日日夜夜等著,終於等到了這一日,那麽恰巧,即使血族之人,又是同肉體分離了的靈魂。

這不正是老天都憐憫她了嗎?!

終於可以出去了!

等了那麽多年,等到肉體都腐朽了,等到屍骨都成灰了,等到了自己也只剩下魂魄,不甘心的魂魄!

她要出去,她要先尋一個肉身!

笑聲依舊回蕩著,只是人影早已不見,過了血池,過了墮魔之地的石碑,就在即將出墮魔之地之時,烏有卻被瞬間彈了回來!

墮魔之地的石碑這邊有兩條路,一條是出魔塔,一條便是過樹林,往魔塔而上的。

兩條路她都走不了,怎麽會這樣?!

血池那最強的結界她都破了,還有什麽能攔住她的呢?

530小夜滿月

530小夜滿月

沒有生過孩子的人鐵定不知道一個月可以把人折磨成什麽樣子。

其他的不說,總之,白素的脾氣變了,而淩司夜也變了。

變成了慈父仁母了?

不。

原本就不怎麽有耐性的兩人更是沒了耐性。

在雲煙谷住了一個月,淩司夜借口要隨時防備谷外那另一個自己的一切行動,經常是在谷內,而白素則借口睡眠不足,日日就知道睡,小夜全都丟給了奶娘來帶。

原本還信誓旦旦不用奶娘的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素就主動要求了。

今日,小夜滿月了。

淩司夜仍舊未歸,而白素還在睡,奶娘和幾個婢女逗著小夜玩,這孩子同別的孩子完全不一樣,別的孩子可以一整日吃了就睡、睡了就吃,這孩子的作息倒是同大人的差不多,頂多午睡的時間會長一點。

這時候,奶娘正抱著小夜做在溫泉池旁同婢女們聊天呢。

“真沒見過這樣的父母,對這孩子還真放心!”奶娘抱怨道。

“這孩子也算好帶,就是要有人陪著,逗著。”一奴婢說道。

“這還不算不好帶嗎?總要有個人逗他玩,稍稍離開一會兒就哭,這哭起來還真讓人受不了,若不是生在大戶人家,怕是沒人伺候得來了。”另一婢女說道。

“也不知道這兩主子到底是什麽人,;連太子殿下都沒有辦法呢!”婢女又說道。

一旁,桂嬤嬤靜靜地聽著,看著奶娘懷裏的小夜,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,卻還是不動神色。

“今日是滿月了,那男主子該會早點回來了吧?”婢女問道。

“我看不一定,今早連提都沒提起過,指不定就忘了,我估計那女主子也忘了,否則怎麽都現在了還在睡,人家帶孩子累,她又不自己帶孩子也不知道累什麽?”奶娘抱怨道,似乎被白素使喚得心裏太不舒服了,就差那這孩子出氣了,不過她終究還是不敢。

小夜爭著那黑溜溜的雙眸,看了看奶娘,又看了看一旁的婢女,似乎尋不到人一樣,轉過頭,又朝桂嬤嬤看去。

“哎呦,這孩子才剛滿月,好像會認人了,桂嬤嬤,他是在找你吧!”奶娘說到,十分興奮,畢竟是自己帶的孩子,怎麽也是在意的。

“找我做什麽,我天天伺候他那壞脾氣的娘,可沒有招惹過他。”桂嬤嬤冷冷說道。

“哎呀,大人再怎麽不好,別怪到小孩子頭上嘛,那兩主子是難伺候了點,但人家是主子嘛!”奶娘勸說道。

桂嬤嬤冷哼,道:“是嗎。這孩子怕是長大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!”

她可沒有多少心思在這孩子身上,就一直在尋著機會逃出去,或許殺了這兩人替太子殿下出口氣呢!

豈會真心伺候?!

小夜一直看著桂嬤嬤,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她說的話,只是,聽不懂,看那表情也該懂了,小孩子可是對敏感的。

只是,他對是對桂嬤嬤咧嘴,笑了。

這一笑,特好看,又俊又可愛還隱隱透著一絲邪氣,十分招人疼。

“哎呦,笑了笑了,難得見他這麽笑的,這小家夥啊,日後定是鬼得很。”奶娘樂呵呵地說道,而婢女們也都圍了過來逗他。

桂嬤嬤卻還是站在不動,而小夜偏偏就誰也不看,只看著桂嬤嬤。

“桂嬤嬤,這孩子真是認你啊,這還對你笑呢,才一個月大,換成別人估計得三四個月才懂認人!”奶娘說道。

桂嬤嬤這才走近,唇畔掠過一絲冷笑,道:“來來來,我抱抱,老久沒抱過了,怕是想我抱了吧。”

說著小心翼翼抱起了小夜,而小夜又咧嘴了,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。

“真好看,更像他爹多一點吧,瞧瞧這眼睛,不過咱也沒怎麽見過他爹爹笑。”桂嬤嬤說著說著,卻一步一步往池邊退。

“小心啊!”奶娘驟然大喊。

只是,已經來不僅了,只見桂嬤嬤抱著小夜就這麽直直往溫泉池子裏仰跌了下去。

撲通聲落,水花同時高高濺起。

“來人啊!”

“小主子落水了,快來人啊!”

奶娘和婢女都大喊了起來,都是不懂水性之人,眼睜睜地看著桂嬤嬤在水中沈浮著,而小主子卻沒了影。

“來人啊!快來人啊,小主子溺水了!”

……

喊聲一片,只是,伺候的人都在這裏了,再也沒有其他下人。

而水中的桂嬤嬤亦是呼叫了起來,一沈一浮的。

奶娘慌張地雙腿都顫抖了,往白素屋內裏去。

只是,還沒到,遠遠地就看到白素站在門口看著,一臉氣定神閑。

“怎麽了?怎麽慌慌張張的?”白素懶懶問道,誰說她不自己照顧孩子就不累了,這夜裏不都是她和淩司夜在帶,這孩子白日裏不睡覺就罷了,夜裏還老吵!

“主子……主子……小主子溺水了……”奶娘慌得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
白素聽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映,看了她一眼便徑自慢悠悠朝溫泉池子而去來。

還沒有走幾步,便聽到了浪花的聲音傳來。

這孩子會溺水,她可不信,保準又是鬧什麽惡作劇了。

外人不知道,夜裏,淩司夜可沒少被他折磨,只是,淩司夜至今都會信,都會慌,她才沒有這麽笨!

果然,眼前,偌大的溫泉池中,四方都升起了一排水幕,十分壯觀,而中央,一道沖天而上的水柱將桂嬤嬤拖得老高。

岸旁的婢女和奶娘早已驚得紛紛暈厥了過去,都是白日裏帶小夜的,哪何曾見過他這能耐。

水幕重重,水花四射,一排壯觀,卻始終不見小夜的身影。

白素並不急,索性就在一旁坐了下來,支著下頜等著。

不一會人,奶娘終於緩緩醒了過來,見了眼前的景象,又是一驚。

“先別暈,說清楚怎麽回事?”白素厲聲說道。

奶娘一楞,連忙爬了起來,道:“主子恕罪,主子恕罪,是桂嬤嬤抱著小主子不小心跌到水裏去的。”

白素心下一驚,桂嬤嬤武功本就不錯,怎麽可能這麽不小心,除非是故意不小心的!

難怪一向不會在外人面前耍寶的兒子這一回會破例了!

“桂嬤嬤不是一向不喜歡抱我兒子的嗎?”白素又是冷冷問道,夜裏被小家夥擾得睡眠嚴重不足,自然脾氣不好了,氣往淩司夜身上出,她舍不得,往小家夥身上出,淩司夜非宰了她不可,只能尋找下人犯錯的機會了,真真可憐天下坐月子的女人心啊!

“這……這……其實……”

白素問得那麽直接,奶娘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,都是聰明的奴才當然猜出了這主子心裏對桂嬤嬤的懷疑了。

遲疑了須臾,急急轉移了話題,道:“主子,這小主子會不會有事啊,怎麽都人影了,咱趕緊想想辦法!”

“等他爹回來吧,我可沒這力氣把他找出來。”白素淡淡說道,對這奶娘還算客氣了,誰真心疼她兒子她當然都看著,不說而已。

“可是,這雖然是溫泉,但也不能……待太久了不好。”奶娘有勸說道,也漸漸接受了眼前這事實,心裏驚嘆著,這小主子怕是同他爹娘一樣身懷絕技了吧!

就在這說話間,卻見一股火龍瞬間從中央那股水柱竄了出來,剛剛要燒到應昏厥了的桂嬤嬤,卻又突然給滅了。

這水火交織著,十分壯觀奇特,奶娘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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